巴厘岛｜与许多美好的灵魂相遇
这是我第一次去巴厘岛，也是第一次部门旅游有约好一起玩的“同住人”（以下称其为同住妹）。由于去之前正好有着急的任务天天加班，出发前夕还赶去看了日本影展的《春天情书》，所以出行准备有些手忙脚乱，抵达机场的时候仍然没什么旅游的实感，喜欢安静、深邃大海的我也难说对热情的海岛有什么期待，但谢谢巴厘岛，最终回馈给我了之前旅行没有感受过的独特体验。即使行程稀烂，也掩盖不了巴厘岛的美丽与这里住民的友善，很幸运地与很多美好的心灵和灵魂相遇了！
Day 1 抵达Nusa Dua
出发
本地直飞巴厘岛的飞行时长是六个多小时，上一次坐很久飞机还是中学时代去奥地利和拉脱维亚，之后我的境外旅游目的地只限于香港和日本，六个小时听起来已经是非常不宜人了。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在途时间好像没有小时候那么难熬，不知道是能够感知到的东西/可接触的杀时间途径变多（比如我在飞机上看了一百多页《香港第一课》），让刻度膨胀；还是精力变少，降低了清醒时间的总量，总之飞机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抵达
抵达机场时南国热带岛屿之感扑面而来，同住妹觉得机场有点破、有点小，我倒觉得很有当地特色。点缀在墙上的面具、神像、冲浪板，无不彰显着此地住民的热爱与信仰。靠近出口的接机处还搭建了一个小型植物园，让人怀念起《花与太阳与雨》。接机的人大多举着手写的牌子，皮肤多为深巧克力色，几乎都穿着短袖，预示近期天气的炎热。
机场应当可以说是城市名片，如果城市自诩为现代化大都市，大概会期望下机的旅客一下子就被先进的设施、漂亮的建筑设计震撼，而登巴萨机场选择展示这里的传统文化以及自然生态。我并不觉得前者代表了”先进”而后者意味着落后，相反我觉得任何“先进”“潮流”都转瞬即逝，而后者才值得铭记。更别说本地机场的安检流程十分不便，只是空有“先进”的壳子，并不真正在意旅客的感受，反倒电子签入境印尼十分丝滑。此外，在登巴萨机场落地后，邮箱就收到了印尼有关部门发来的Visit Stay Permit文件，看起来申请了电子签的旅客，即便忘记提前准备好电子签文件，也能通过这份文件上的二维码入境（也不需要准备好电子签文件，刷护照就能过关了）。
城市
巴厘岛初见，第一张喜欢的相片
上大巴之前有当地居民为我们戴上鸡蛋花以示欢迎，在车上拍下了在巴厘岛第一张很喜欢的照片。这家旅行社安排的行程的唯一优点大概是坐大巴的时间不算长，因此车上的时光反倒变得珍贵了起来。在外国旅游的时候，我会把所有车上的时间花在看风景上。比起游客如织的景点，透过车窗看到的反而是更接近这里真实生活的景观。而由于巴厘岛和我生活的城市差别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看风景变得更外的有聊。在这里你可以看到特别大的广告牌，在本地只有在高速公路才得以一见，而且高速公路上的广告牌离车子很远、广告牌上的内容还无法给人带来审美愉悦。巴厘岛的广告牌就竖立在路边，让我想起去年在费那奇看到的一个描绘了（好像也是印尼）某座城市变迁的VR短片。此外长得十分茂盛的树木随处可见，不少植物的枝条会伸到路中间，所以经常能听到大巴与树枝碰撞的声音。还能看到各种印度教神明、传说故事的雕像。最后得出结论，巴厘岛真是一座好适合拍胶片的城市（颜色特别鲜艳和丰富），好适合做游戏背景舞台的城市（特色建筑、雕像、植物数不胜数）！
巨大的等待主人的广告牌
酒店
入住了海边的酒店Meru Saka，客房区域是好几栋低层小公寓，每一栋都有一个植被茂盛的步入式花园，显得住处私密又亲近自然。前往房间的大道上还有不少摆摊的小贩，卖衣服、藤编包包、当地特色乐器等等，同住妹跟我说，在这样的地方买东西砍价至少要砍一半。
晚饭就在附近的Bali Collection享用，我们挑了一家评分很高的饭店Rustic Bali Restaurant，事后才发现欠缺google map使用经验的我们没有注意对比不同饭店的评分人数，这家饭店评分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位于园区的角落，前来用餐的人不多。好在呈上的菜肴一下子就打消了我们的顾虑，Breaded King Prawn的用料很扎实，Chicken Grodon Blue培根的香气和蘑菇酱的搭配十分美味，Babi Bumbu Bali非常有东南亚风情，浓重的姜味都不令我讨厌，还喝到了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Oreo Milkshake，甜度适中、奶香四溢。进食的时候有一只三花猫在我们脚边趴了一会，又跳上了隔壁桌的椅子。我偷偷弯腰看ta，发觉ta也在做同样的事。
你好，小猫
结账时我和同住妹通过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谁付钱，在一旁目击这一幕的店员接过纸币后飞快地跑到另一个店员身边，激动地说着“她们竟然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谁付钱！”（我听不懂印尼语，但我知道她在说这个），并一起愉快地笑。虽然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人有益的事，但那一瞬间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骄傲，且恰恰因为我们的石头剪刀布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可他们仍然为此感到高兴，让我觉得十分欣慰。突然想到我们站起来结账时，另一位店员说让我们坐下吧，因为需要比较久的时间。我很肯定我不在意等待这些时间，先不论速度和效率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值得追求的，且追求这些东西代表着磨灭很多别的，即使快速真的重要，我也不介意为他们而等待，因为他们真的很自在，跟他们的自在，以及因这份自在而生发的对待客人的妥帖相比，等待几分钟根本算不了什么。离开店铺的时候他们欢快地和我们打招呼，并且说着Have a nice day的时候，我仍这么想。
写到这里还捕捉到了当时没有注意到的情绪变化。一开始那位男店员很热情地为我们服务（比如让电风扇旋转起来好让我们吹到），并且还努力地说中文时，我本能地感到紧张，会想男的讨好我是否另有所图？以及天然的对这样的讨好感到不适。后来交往多了些后，发觉他们就是这样和客人交流、就是这样尽己所能地提供服务的。并不是因为我是付钱的人，他们是打工的人，而只是他们想要这样而已，他们真诚地希望你能在巴厘岛过得开心。想到这里就觉得温暖与感动。
逛街
吃完晚饭后我们在Bali Collection里逛了一会儿，去了当地的超市转悠、一家叫KORTE的巧克力店里试吃（印尼的巧克力味道好像普遍偏酸一些）、跟随着餐厅驻唱歌手的歌声舞蹈（只有我）、看着编了头发的小女孩们骑着小马荡秋千（并在心里跃跃欲试）、聆听纪念品店里贝壳云母风铃的声音。虽然这样的心情无法长久，但那一刻十分宁静，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前几天拆了一块KORTE的Cornflake Crunch巧克力吃，包装上写的话也很喜欢，记录在这里：
At first, we wanted to write about how this chocolate is sourced, carefully roasted, blah blah blah; but that isn’t EXCITING enough. What is, is that this chocolate is made to make you HAPPY.
And whatever life throws at you, our chocolates are always here for you.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段话和巴厘岛给我的整体感受是一致的。
Day 2 乌鲁瓦图寺的火焰
虽然全世界共享一个太阳，但巴厘岛是一个初到时你必须花一点时间习惯这里的温度和阳光的地方。想要维持好看妆发的心情在早晨九点就已融化，除了防晒霜外任何东西都不想糊到脸上，吃完早饭立马回到房间把为数不多能绑的头发都绑了起来。
俯视酒店餐厅，不过并不是我们用餐的那家
悬崖
第一站是网红悬崖，无聊，别去。唯一不错的点在于可以看到印度洋，但在巴厘岛根本不需要特意找一个地方看印度洋。
真希望旅行社能明白，旅游不是把人扔到一个网红地点，拍照打卡完再接走扔到下一个网红地点。不要把行程做成预制菜！不要总想着让人带回来一点什么！除了自己的体验，没有什么是真实的，甚至写这篇游记的时候，我也提供不了什么真实的东西了。
海边公路
旅行社安排的行程虽差，但导游却让人惊喜。我们的导演给我们印发了印尼和巴厘岛的地图，并且在巴厘岛地图之上手动标注了我们这几天会去的地点，还给我们讲解了当地的地理位置、气候等基本知识。
一路上导游提及外国人在当地的投资、提及路过的烂尾楼，告诉我们这里由于宗教信仰的关系，建的楼不能超过四层（但可以往下挖）。多次强调了这里经济不发达，人也比较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床上睡。小朋友早上八点半读书，十一点半放学，所以大家都比较没文化（据我和同住妹观察也没人戴眼镜），并直言“我可以说这里是落后的“，但是这里很漂亮，没有工厂，环境很好，大家赚得不多但过得开心。
听她讲这些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想掉眼泪，特别是在她提到这里落后、这里的人懒惰的时候。在我看来，她的话语反倒饱含对这片土地的真挚感情，也因此她能直面这里的不足，直言在她看来不好的地方。就像当你真正热爱一件事物，并不是出于ta多么好的原因，所以也不必证明ta给你带来了多少好处。ta一定有很特别的地方，这些地方如此闪耀，以至于当你在说那些不好的地方的时候，它们对你来说已经不是缺陷也并不真正重要了。完整的ta就是你珍视的东西。
此后导游还提到她们国家建设都是多是靠旅游的税金，所以建设得很慢，一边赚一边花，也会拿一部分出来给教育，小朋友可以免费读完小学六年级。
印尼地图
神鹰广场
第二站是神鹰广场，抵达的时候才想起来早已泡汤的了解佛教和印度教的计划。虽然这个景点很小，也没有太多能看的东西，但站在神鹰雕塑之前以及毗湿奴广场上向我倾斜的毗湿奴雕塑之下的时候，“好适合做到游戏里”这个想法又被无限放大。
神鹰雕塑
还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我们去巴厘岛的时候接近那里的新年，神鹰广场展出了很多当地人制作的与当地传说、习俗有关的雕像，还挺血腥的，也没有任何关于乳头的审查（写到这里情不自禁地为内地重映的95版素子默哀）。唯一有英文说明的是一个关于堕胎后妇女会受到的来自神明的惩罚的雕像，此外也能看到很多献祭女性的雕塑，看来这个宗教好像对女性不太友好。很有趣的是雕像旁边有一块白板，贴有很多绿色的小点点，应该是老派的投票形式。
展出的塑像
看完雕塑后我跟随指示牌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剧场，正在放送神鹰的动画片，怕同住妹等太久我只看了一小段，画面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但能感觉到做的挺认真的，也不失为一种让大众了解神话传说的好手段。
午餐的选择不多，我跟同住妹看了不少的菜单，最后还是选了门口的中餐店basoafung，推荐这家的粉和芒果奶昔。
不要喂食猴子寺院
当日最后一个景点是乌鲁瓦图寺，这个景点以会夺取游客身上/手中亮闪闪的东西（如眼镜、首饰、水、手机等）的猴子出名。进门就能看到Do not Feed the Monkey的警告提示（有没有想起那个游戏？）如果你往下读，会发现警告内容还包括”Prohibited to use glasses”“Prohibited wearing a hat”“forbidden to wear jewelry”“do not use mobile phone”，prohibit、forbidden和do not用在这里格外好笑，更搞笑的是写到这里我的电脑右上角弹出了有好友在玩Do Not Feed the Monkeys的提示消息。据说如果真的有东西被猴子拿走，可以通过和猴子交换吃的，把东西要回来。
除了猴子之外，这里不容错过的还有当地特色的Kecak舞。Kecak的读音类似于咔恰，因舞者口中发出近似咔恰的声响而得名。Kecak舞的舞台背对大海，像是半圆形的老式运动场，最前面是表演区，表演区外的半圆形场地是一排排座椅，表演区的最前方还有一扇小型的天门，据说是供神明通过的。
我们大概是最早一批排队进场的观众，坐定后还需要等待将近一小时开场。一开始我对如此长的等待时间感到不满，但仔细观察后，我发现这样的安排并非为了折磨观众，而是出于能在小型场地里较为妥善地安排众多观众落座的考量。大概开场前35分钟，剧场工作人员就会在前排就位并密切关注坐席的空位，带领后续入场的观众前往空座位落座，会为观众引路、与已在场内的观众沟通（如让我们坐得紧一些、提醒观众拿起占座的背包等）。待场内座位基本坐满之后，她们会从后往前让观众落座在走道的台阶上，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演出现场看到会把过道填满的情况，很好地弥补场地容量的不足以及没有固定座位的缺陷。此外，凭票可以去剧场外领取小瓶矿泉水，只要出示演出门票就可以拿到你任意数量的矿泉水，而非一张票只能获得一瓶。游客还可以自由走到舞台前，与大海和天门合照。
观众
太阳快沉入大海时演出开始了，五十几个头戴红色鸡蛋花、赤着脚的男子一边唱歌一边走上了舞台。他们唱的歌大概可以算是节奏比较复杂的阿卡贝拉，对音调的要求不高，但节奏复杂。神奇的是，场上没有指挥，他们也不需要数节拍，也看不到明显的眼神交流，却能自发地持续更换节奏型，分多个声部唱歌。
表演者
对观众而言，表演者是在享受音乐，还是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是非常好分辨的事情（就像创作者到底是在进行自我表达，还是只是想要从我手上赚到钱是非常好区分的事情一样），因此欣赏到这些身穿统一服饰，却并不一样的表演者的表演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他们唱得好开心，摇头晃脑的、龇牙咧嘴的、各种形态和姿势的。裸露的皮肤上装饰着不同的纹身，抬起的手掌上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戒指，虽然身处团体之中，但我可以辨别每个人的灵魂。
好的团我看过不少，但能让我感到没有任何包袱、全身心地享受音乐的团却寥寥无几。虽然我听不懂印尼语的歌词，但我觉得比起特定的艺术表达，这个演出让我看到了某种音乐的更为本源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歌唱和舞蹈？为了庆祝、为了纪念、为了表达对神明的尊敬和美好的祈愿、为了不忘记来时的道路且给面对明天的不确定性带来勇气。这样的仪式太有感染力，以至于我这样一个在信仰、习惯和语言上都和他们截然不同的游客也想加入到他们之中一起舞动和歌唱（确实有个别观众被请上去互动了，可惜没有我）。
火焰
以完美的提拉米苏作为一天的结尾
晚餐挑选了Bali Collection里真正的高分店铺（评分人数也很多）Nusa，吃到了物美价廉的披萨和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提拉米苏。回去的路上一抬头看到了好多星星——手机镜头拍出来只有模糊的白点，只能靠眼睛。
Day 3 离岛一日
水上项目
水上活动日，起了个大早赶往码头，看到很多头顶层层叠叠遮阳帽、准备卖给过往游客的妇女。导游说因为巴厘岛路很窄，所以当地人更习惯把东西顶在头上。
出海的那天风浪很大，船摇得厉害，工作人员分发了一轮黑色垃圾袋，又系了很多垃圾袋在柱子上供大家自取（又是一处这里虽然看起来并不“高端”，但实际上比较人性化的体现）。启航不久，周围呕吐之声此起彼伏，甚至有直接抱着垃圾桶吐的，晕船人士警惕佩尼达岛。
水上项目没什么特别，因为不想换泳衣，所以只玩了香蕉船和甜甜圈。关于香蕉船我有特别深刻的记忆，小时候在马来西亚乘坐很细的香蕉船，返程时船翻了，一整船的人落海。直到现在我还能记起当时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死了的感觉，在水中的几秒被拉得很长。救生衣带着我上浮、越来越接近海面能看到日光的时候，眼前又仿佛是CCTV10科普节目的某个片段。至今我都不知道那次翻船是意外还是游玩体验的一部分。于是和导游确认好这里的香蕉船不会侧翻后，放心地穿着我的花衬衫坐上香蕉船。
山路穿行
因为佩尼达岛上的路很窄（两辆小轿车相向而行都需要减速的那种），大巴士没法上岛，下午我们分别坐不同的小面包车里游览了精灵岛和破碎岛。真正的“坐车一小时、看风景五分钟”的体验。由于山路不平、窄，在山路上穿行的刺激程度远超香蕉船，当地司机不但熟悉弯弯绕绕的山路，还能在路上飙车，驾驶技术令我赞叹不已。但可能因为接多了游客，他们也习惯把拍照打卡当作旅游不可或缺的部分。我不喜欢被别人拍（主要也是很少有人能把我拍好看），多次拒绝了他的照相邀请，他就在翻译器上问我为什么不拍照。我下意识回答不喜欢，但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不是所有记录风景和时刻的方式都需要“我”存在。我可以纯粹只当一个记录者而不破坏这一切。因此我也不需要单独的、无人的景观作为我人像的背景，因为风景中拍照/游玩的人本就是我记录风景的一部分。
海边的当地人
海滩晚餐
晚上和同住妹在酒店海滩边的餐厅吃了晚饭，由于对英文菜单不熟悉，两个主菜都点成了汉堡。吃饭时耳边突然传来某种很夸张、像是儿童发声玩具才会发出的声响，疑惑地观望了很久。服务员注意到后，敲了敲他们所在的小棚子的房梁，才知道这奇妙的声响是布谷鸟叫！实在是太有特点了以至于（作为对鸟类没什么了解的人）根本不会在听到的时候想到这是小鸟发出的声响。可惜被敲了一会鸟儿就飞走了，我本意并不是嫌声音吵的！
饭后和同住妹在夜晚的沙滩边散步，海滩上的扩音器播放着舒缓的氛围音乐，让我觉得实质上我仍是独自在夜晚的海边。大海仿佛有魔力一般，它在那里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即使你身边还有别人，但你们并不真正处于一个时空、一个世界。我乐于享受这份静谧，也好奇会不会有能够划破大海的场域，不需要语言也能和我待在一起的人存在并出现。
离开沙滩前给同住妹拍了很多照片，甚是满意，甚至都想好了写真集的名字——《任何夜晚》，致敬张柏芝在海边拍摄的《任何天气》。没想到同住妹觉得原图不能发，一定要P。我一声叹息。想来我真要去做什么摄影、妆发之类的工作，我的作品也没什么市场吧，就跟本博差不多，只有博主觉得博文神形兼备、灵肉合一。
也许仍是独自在夜晚的海边
Day 4 穿行于乌布
日出印象
为了看日出早起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同住妹还没醒，我蹑手蹑脚溜出房间，获得了独处时间。拍了很多照片，也收获了新的灵感瞬间。我当时在朋友圈比较隐晦地写道：
然后发觉重要的不是能看到黄澄澄的太阳以及太阳跃出地平线的时刻，而是清楚地感知到太阳永远都会升起来这件事情（除非变成超新星了或者什么的——显然是想到了Outer Wilds）。也因此只要身处此刻，总是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拥有新的感受的！
现在觉得也不必要再进行什么说明了，只要我还在写、还在感受，我一定会不断地反复并且强调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的，更别提我还有照片。
错失逛市集机会
作为市集/小商品市场狂热爱好者，我前一天在回程的大巴上做了好久攻略，想好可以在乌布买这个买那个送给这位送给那位，没想到当天只有20分钟逛无聊路边小摊时间，特意带上的150万印尼盾一张都没有花出去，十分遗憾……景点仍然是没什么可说的“网红秋千”（只有两个秋千，所以人多时要排队）和乌布皇宫（只能观望一眼）。中午吃了bebek bengil Dirty Duck Diner脏鸭餐——英文是crispy duck，虽然大家都说没吃出哪里特别，但是喜欢所有脆脆东西的我觉得很满足。
丛林越野
比较新鲜的体验是下午去了一个丛林四驱车俱乐部，体验开四驱车丛林越野。由于热带的先天优势，巴厘岛的丛林越野得意在天然景观中进行，工作人员会先开类似于泰国滴滴车的交通工具载我们去场地，戴好头盔、穿好胶鞋，再教授我们如何开车，待我们在空地上开了几圈之后，就能排队进入丛林了。一路上会有多名熟悉地形（在丛林里穿梭）的工作人员跟随并提供帮助，还有专门拍摄照片的工作（你别说拍的还不赖）。
不得不吹嘘一下我开车的技术，虽然两个轮子的、三个轮子的、四个轮子的车我都不会开，但是一坐上越野车我就跃跃欲试了，工作人员一声令下，我一按油门就冲了出去。碍于载了同住妹，身上挂着两条人命，总体还是比较收敛。
由于我们一行有将近二十人，经常堵车，没法撒开手脚开。有些上坡或拐弯，如果你坚定信念冲过去，可能也就过去了，但如果你犹豫了、考虑到车距停下来了，就过不去了。
当天最让我快乐的体验倒不是开了车，也不是载了美少女，而是看到有一辆车熄火了，负责跟随我们保障游客安全的工作人员尝试好几次都没能让车子重新发动，于是他们四五人合力把沉重的车子拖出了车道，使得道路可以通行。他们成功把车子拉出车道的那一刻，所有工作人员都举手示意或高深欢呼了，我也备受感染，和他们一起鼓掌和欢呼。
其实在巴厘岛有很多这样的时刻，让你觉得你和素未谋面、语言不通的陌生人连接在了一起，你们可以分享同样的情感。我觉得是这里的人比较真诚，也并不排斥与人交流、表达情感这件事的缘故。很感谢这里的人，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回程的路上看到了很漂亮的粉橙交织的夕阳，跟刚抵达这里的那天一样，我拍下了右手边的车窗。能否拍到夕阳倒不是很有所谓，重要的是我拥有这份希望拍下也许并不值得按下快门的瞬间的心情，我觉得这是一个旅游的地方能提供的最好的心情。到这里，这趟旅程十分完满，我确信自己还会来这个地方。
车窗
Day 5 Bali Collection购物
巴厘岛有很多值得购买的高性价比商品，让我觉得必须要在这里发一发购物分享！如果有读者朋友准备去巴厘岛的话，请不要错过！
Korte巧克力 店铺位于Bali Collection。有不同甜度的巧克力，可试吃、可提出需求并请店员介绍，还有辣椒巧克力、100%可可含量巧克力等新奇品种。我买了榛果巧克力、脆脆巧克力和黑巧克力，都很好吃，推荐直接购入12pcs。
Uncle jo的冰箱贴肥皂组合 一份二十多人民币，有当地特色，且便宜，推荐买来打发同事和领导。
贝壳云母挂饰 很漂亮，碰撞的声音清脆、好听，四五十就能买到，夏天要到了，自用或者送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Sensatia的唇膏和沐浴露 本来想买body lotion的，不小心买成了沐浴露，说是baby body wash，但我用得也很开心。瓶子可爱，味道好闻。唇膏很火，便宜天然，来都来了就带几根走吧。
线香 买了木质香，一把十万印尼盾，也算是当地特产，送人自用都很合适。（网友：小心空气污染）
果酱 包装上宣传是低糖的天然果酱，但都吃果酱了还在意那点糖分吗！我只知道味道特别好吃，得到了我、外婆和妈妈的一致好评。后悔买了六小罐装的，推荐去乌布试吃，选自己喜欢的味道买大罐！
果酱
- 椰子脆片（Tama Meru Bali Coco Chips Choco） 我买的巧克力口味，好吃好吃好好吃！干吃或者拌酸奶很好吃，多买点！
